会议专题

敦煌《大般若涅槃经音》伯2172音注功能研究

音义体的产生发展有自己的历史。“汉魏之后,逐渐发展出摘字为释、别本单行的‘音’体,如《礼记音》《毛诗音》等,亦或称‘音隐’,如《隋书,经籍志》‘《毛诗音隐》一卷,干氏撰,《说文音隐》四卷,《礼记音义隐》一卷,谢氏撰,等。这是所探讨的小学书体式的‘音义体’,又称作‘书音’。其体例特征乃按照文本的次序依次摘举难字或字组,注出字音和字义,同时还常兼有校勘。书音之作,在两晋南北朝极为发达,为经史子集四部书作的‘音’,见于《隋书·经籍志》著录的有百余家。陈隋间,陆德明作《经典释文》,贞观中,沙门玄应撰《一切经音义》,成为音义制作的两大典范。隋唐时代音义体的撰作达于鼎盛,五代以后逐渐式微。元明之后,除了刻意的拟作,其体几亡。”经笔者考证,敦煌伯2172写本所处时代约为中晚唐时期(另文讨论),其音义特征与功能既有历史相承性,又有自身特点。 综合以上考察,可知敦煌伯2172《大般若涅藥经音》音注功能有以下几点:从辨正字形的音注来说,或用直音分析俗字和误字:或用直音辨别假借字;或用直音辨别异体字;或用直音辨别古今字。从辨明字音的音注来看,或单纯性注音(量最大);或为多音字辨别读音;或为连绵字注音:或通过注音以说明译音差异;或以音别义,音变构词。还有一些其他的功能,如辨形体,明音义,明音形,明避讳,等等。其功能多样的原因,首先与直音的特点有关。直音可以显示注音字与被注字在字形上的多种关系,透露多种语言信息,凸显字与字之间的形音义关系。其次和讲诵佛经的需要有关。当时佛教义学盛行,撰作义疏和疏讲诵读佛经时需要随文注音,摘字为音,借音辨形明义,进而正音正形,这就催生了“字书气质”的“音”。由此,可见敦煌伯2172《大般若涅藥经音》的性质是明读音、正字形。

汉字形体 《大般若涅槃经音》 音注功能 音义体

李福言

武汉大学文学院 武汉,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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