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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犹有所戏--关于韩愈”以文为戏”的两个问题

本文讨论韩愈”以文为戏”的两个问题,指出所谓的以“博塞之戏”和“驳杂无实之说”而构成的“以文为戏”,只是来自于这个系统对韩愈逸出系统约束的写作状态的批评。同时,韩愈虽然在反批评中对“以文为戏”做了坚定地辩护和肯定,但他并没有深入展开,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去宣扬,以至于发现除了以上两封答张籍书外,韩愈很少再去正面讨论“戏”的问题。当然,从韩愈实际的写作来看,理论上不宣扬绝不意味着写作上也不再实践,相反的是,他留下了许多诸如《毛颖传》、《送穷文》一类的“以文为戏”的作品。完全可以这样来理解:像那个系统中所有的有机体一样,韩愈怀抱“文以明道”的理想,在经历漫长的训练、调试和等待之后终于挤进这个系统并进入它的中心,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个系统在真实世界里就像一个大澡堂子,所有理想的光环都被真实的裸体而取代,因而他要另寻出路,做出“以文为戏”这种别样的行动。由于自己还栖身于这个系统,因而他不仅要保证这种别样的行动既要给有机体们以一定的惊醒又不会让系统发生完全的崩溃,同时也要保证这种别样行动在实践层面与理论层面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按照个别宋代文人或今天某些学者那样,把“以文为戏”想象为韩愈直接的旗帜鲜明的理论主张,那无疑也是把韩愈赤裸裸地拔高到了可爱的天堂。韩愈超越今人的智慧,不仅在于他创造了许多“以文为戏”的作品,还在于他把自己的“戏”界定为戏谑,界定为开玩笑。《毛颖传》以拟人的手法和想象的形式,为一支毛笔立传,这是艺术的游戏;但文中的那些隐喻以及仿司马氏文本,放在一个更大的系统中看,就是知识分子和这个系统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既可以看成是知识分子的自嘲,也可以看成是对这个系统的他嘲。曾经和韩愈政见不合的柳宗元,却在人生的最低谷时为《毛颖传》辩护,想必也是被这种“戏谑”的艺术与智慧所打动。

文学评论 韩愈 创作风格 表现形式

李涛

浙江台州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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